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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思客会]圆桌对话主题:“互联网+”寻找城市新动力

发布时间:2015-10-30 信息来源: 浏览量:2476  

       20151024日,新华网思客会在海南召开,专家学者汇聚一堂共同探讨中国经济的下一程,海南诚一管理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丁萍女士受邀参加本次大会。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、中国信息化推进联盟常务副理事长邓寿鹏,海南省政协常委、中国银行海南分行原行长,海南银行业协会会长王一林,海南农垦总局副局长王任飞,三亚华创美丽之冠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史维学,海南大学副校长傅国华,中国电信北京研究院智慧旅游专家张鹏,电商大咖、老A电商学院创始人吴元轼就“‘互联网+’寻找城市新动力”主题进行了精彩的对话,主持人为新华网副总编辑兼移动互联网事业群总经理申江婴。

主持人:今天我们采取活泼一点的形式,提供三个问题来让大家抢答。第一个问题,为什么是“互联网+”,而不是“通信+”或者别的什么“+”?

傅国华:这要从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说起。最开始人类是分散居住的,后来有了交易就开始渐渐集中到城市里,而今天技术的突破出现了“互联网+”,让我们又可以再分散。网络化时代,每个人的手机就是一个终端的平台,它让人类即使分散居住也可以进行全方位的沟通与协作,从最开始的传递声音到现在的模拟化身形,功能越来越强大。“互联网+”这种新形态转变了我们的生活和生产方式,这就是我认为的答案。  

史维学:互联网的本质就是一个平台或工具,是为了帮助人把事情做得更好。在这个时代,每一个人、每一个企业要成为优秀的一员,就需要通过互联网来告知世人或者连接世界,这就是“互联网+”——但首先自己要足够优秀和出色,否则那个“+”也就没有意义。“互联网+”不是结果而是工具,它是为了帮助我们走向世界。

 吴元轼:为什么不叫“电信+”而叫“互联网+”,因为通信连接的是两个设备,而互联网连接的是两个人。真正懂“互联网+”的人会认为,无论是“通信+”、“大数据+”还是其他的+都是一个技术手段,而互联网本身已经不是一个技术了,它是实现人与人、人与物的实时互联,中间用到大数据和通信等各种的手段。互联网的核心就是人,要解放人的效率,让每一个单点的人都成为世界的中心。

张鹏:作为通信运营商,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能有一些尴尬的感触,因为在互联网时代,运营商已经处在被边缘化的过程中。在上午的主论坛,无论专家还是主持人,谈起反垄断的时候都会提到运营商。互联网时代,很多传统产业的模式已经不再适应当下社会发展,但并不是所有的传统产业都落伍了,比如媒体就在不断地创新——广播替代报纸,电视替代广播,互联网替代电视。一个社会的常态总是变化和发展的,比如一百年前高档的房子需要通电灯,五十年前是通有线电视,二十年前是通宽带,而现在高档的房子就是现代化的智慧小镇,要有互联网的思维和模式。无论是“互联网+”还是“+互联网”,互联网都是一个放大器,最核心的东西还是需要靠我们原来的专业推动。

王任飞:中国原本缺少信仰,但现在突然重新出现了一个造神运动,很多人神化了互联网,对于它的崇拜甚至接近宗教崇拜。在一些人心中,“互联网+”好像是个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,有求必应、无所不能。但作为一个农民,我更注重的是实体经济。虽然我们不能脱离互联网,但互联网毕竟只是一个平台、一双翅膀,如果我们天天只拜神而不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,光做线上不做线下,只做虚拟而做不好实体,即使再“+互联网”我们也只能在家饿着。

主持人:邓寿鹏先生是我们国家首席的老专家,他94年就一起研究中国的信息化高速公路计划,邓老先生,您怎么看中国的“互联网+”?

邓寿鹏:这要从互联网的本意来理解,在英语中,互联网的原意就是网络之间的网络,它至少包含了电信网、广播电视网和计算机网,所以单独说成其中的任何一个网都不准确。因此,与电站、空港和公路一样,互联网也是一种基础设施,如果没有它,我们就不可能做到信息全天候,也不可能建立起无时不在、无所不在的互联网空间。互联网大大解放了人类的生产力,它不仅仅局限于信息空间,并且把信息空间和物理空间连接起来。所以,互联网就是连接万物的一个很好的工具,现在的大数据、物联网、云计算和移动互联网等都离不开通讯,所以我们要求提速降费。

主持人:我来做一个小结。首先,互联网是平台、是工具,它的目的就是连接;其次,“互联网+”离不开通讯;最后,不要过分神化“互联网+”。现在有很多专家因为“互联网+”还是“+互联网”争得不亦乐乎,而我们新华网的田舒斌总裁有一个很好的比喻,他说这就像男女之间谈恋爱,可能刚开始的时候男的要主动一点,传统产业先+互联网比较符合实际情况;而慢慢熟悉之后女的就开始主动起来了,可能就是“互联网+”。最后不管男的找女的还是女的追男的,实际上就进入了融合的第三阶段。

王一林:经济发展的真正动力还是在于需求端跟供求端,“互联网+”也是如此。前两天在北京的经历就告诉我,如果虚拟钱包里没钱的话滴滴打车就不好用了,还是得挤公交车。互联网就像一个“链”,链接是很重要,买东西不必再上实体店,但东西也不可能白给你,没钱还是不行。当然,我们也不能否定互联网的意义。它能降低社会的教育成本,改变人们的生活方式,提升生产力,主要是颠覆原有的商业模式。比如通过互联网能降低库存、减少积压,以前农民种东西都盲目跟风,农产品的产量与市场的需求总是难以完美匹配,形成了很多资源浪费,导致农业的发展一直很难。现在有了互联网,可以根据订货量来科学谋划生产,意义非常重大。

主持人:第二个问题关于“互联网+”怎么样与传统产业相结合。在“互联网+”的过程中,你们感觉最大的难点是什么,困惑是什么,秘诀又是什么?

王任飞:最大的困惑在于质量难以监控,品牌参差不齐,假冒伪劣产品还没有得到特别有效的治理。虽然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时代,但同时也有一定的危机感和恐惧感,比如最基本的民以食为天、食以安为先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决。我查过资料,现在有上万家生鲜电商,其中只有1%在盈利,3%只能保本,剩下的都是亏损,我认为这就是因为缺少一个以安全为核心、能让大家信赖的品牌。

       所以,我有一个梦想,想联合大家搞一个安全食品网,名字可以叫做芝麻开门。从生产端的化肥、种子和农药就开始管控,把标准分散到各家各户来经营,最后搭建一个网络销售平台,在这个鱼死网破、各种资源需要重新整合的时代,布下天罗地网,把安全食品“一网打尽”。“羊群效应”这个理论在中国非常适用,因为中国农民很实际,即使把蓝图讲得天花乱坠,他们看不到盈利也不会做,我们就可以一场一基地,以高度组织规模化来迅速推广先进的安全品种来给他们做示范,他们认可之后自然会跟着学,生产出来的合格农产品放到网上去销售。

  接下来还需要售后服务跟金融,把王行长的金融和保险加进来,建立一个安全健康保险公司,卖文昌鸡的电商为每只鸡投两分钱的保费,买文昌鸡的消费者为每只鸡买一分钱的保险,如果出现质量争议,就像车子刮蹭一样,可以去找保险公司理赔。把金融作为售后服务尤其是保险的环节纳入进来,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一个“互联网+农业”产业链,有龙头也有龙尾,只有这样我们国家的老百姓才能吃得安心。

吴元轼:这就不得不提到“一县一品”。农民很难相信互联网,因为很多人尝试把自己的商品放在淘宝天猫等各种平台卖,当同质化的产品遇到非良性价格战的时候就容易失败,这就需要差异化竞争,即“一县一品”。当一个县的某种产品具有不一样的竞争力并集中打入市场,能让当地的农民获得可观的收入,这就应该成为可以复制的典型。比如我们找五百个城市小白领每人众筹两百块,享受十年的原产地农产品,这就是众筹众包众利,让他们也参与农村的发展。我希望互联网小镇不是一个急躁的概念,不是一个浮躁的电商平台,“互联网+”也不是想要一揽子就解决所有农民的问题和商品销售的问题,而是一个县先重点解决一个问题,看到希望以后再到下一个问题。

傅国华:我认为“互联网+”难在三处:连不起、连不上、不敢连。首先是连不起,WIFI那么贵,很多农民连不起,很多人没有WIFI都不看视频;其次就是连不上,坐火车坐动车的时候想连也连不上;最后是不敢连,因为各种安全问题。希望未来的网络技术水平和安全性都能提高。    

张鹏:我认为“互联网+”的难点在于政策,政策总是跟不紧互联网时代的变化。在“互联网+”这个时代,创新创业离不开政策支持,否则油钱这么高、运输费用这么贵,怎么创业?很多既得利益需要新的政策来重新调整,才能释放出原有垄断体制下被限制的潜能,给经济注入活力。 

王一林:我认为,“互联网+金融”还是比较顺利的,以前传统金融业没有顾及到一些人群,比如小微企业和个人贷款,现在加上互联网可以做网贷和众筹等,这都不难,毕竟银行卡有多年的消费数据,要评估客户信誉非常简单,开通网银就可以了。所以,“互联网+”只是基础设施和工具,它撼动不了传统商业银行的地位,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于控制风险。

邓寿鹏:互联网提供了无限的空间,它虽然连接万物,却连一个水杯和一粒米都生产不出来,所以不能过分神神化。它解决的无非是信息问题,但信息误判时后果也非常严重。互联网不能包办一切,我们永远不能停止物质生产。说到互联网+金融,其实传统银行业完全可以做,只是之前没有做,因为小额贷款只占营业额的百分之几,需要花那么多精力去关注吗?正因为如此,互联网金融才应运而生,如果传统银行愿意,也能把互联网金融的小公司全部枪毙掉,但是不必那么做,因为还要给年轻人一些创业的空间。说互联网金融能代替目前的传统金融,这样的说法是一种夸大,银行人员也全在网上工作,并不需要互联网金融来支撑;但反过来,互联网金融的业务最后还是银行人员在处理,那么庞大的资金还都不能出错。因此,中国的银行业应该自信。